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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化永恒

【方应看×我】卿许

毁诺城剧情我流改编。求婚这种事当然要现场给答复

认真地写写修修很久,希望能表达出这份心意。

(另,查到三寸约为十厘米,心上三寸即使取得到血也不能称作心间血了,估计是文案的失误。我写的时候改成了三分(约一厘米))


我不要再让他等,一刻都不行。

-

 

灼烧般的滚烫化进混沌的黑暗里,忽而燥热,忽而寒冷,最后融成一片温凉将我托起,疼痛和惊慌被这力量抚平。像是拨开迷雾看到的风景,在挣扎和混乱中零零散落的画面与声音逐渐清晰。他的一笑,一侧目,向我伸出的手,一遍遍说过的“抓紧我”。

我伸出手去握他的手,开口叫他——

“方应看!”

我睁开眼,看见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里。坐在床畔的女子见我醒转,按住我手腕又诊了诊脉,方舒展开眉心笑起来,说已经没事了。

“方应看呢?”我拉住她袖子急切地问,“方应看在哪里?”

 

伊清池澄澈如瑶台明镜,温热的池水在寒意里蒸出一片水汽,却和一旁的积雪梅树融洽地处在一起。我踩着积雪和花瓣急急向院里走,听见聚在一起的女兵笑着提到方应看的名字,倏忽又沉进风雪里。

我看到他在前面。

方应看也看到了我,转身向我走来,却又停住。但我没有停。

我觉得心脏跳得太快又太响了,以致我没有思考的余裕,也听不到其他声音。我只看见他在前面。

方应看没料到我会向他跑过去,想出声阻止却没来得及。我扑进他怀里,连带着将措手不及的他推到地上。我触到他背脊坚韧的线条,感到衣料下透过令人安心的温度。他的心跳声和我的重叠在一起。

我听见他倒抽了口冷气。

这时我才从自己的惊喜里回过神来,松开手去仔细看他。方应看的脸色比平日显得苍白,胸前的衣服正渐渐被血浸染。

“你受伤了?”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,慌忙起身要往来的方向走,“我去找唐……”

他拉住我的手腕又将我带进怀里,手臂枕着我的脖颈,笑着看我慌张的眼睛:“病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。身子都没好全,这么跑来跑去,小心受凉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,不过……”方应看拉起我的手,“你要是担心,就帮我换药吧。”

 

我帮方应看脱掉上衣,剪开他染血的绷带。伤口在胸前极险的位置,偏差一分一毫都不堪设想。他武功高强,性子又谨慎,按理不会被人伤到这么致命的位置,况且他上身除这一处外无半道新伤。我替他抹好药,取来新的绷带缠上,这才问他怎么伤的。

“取药引时伤的。”

“什么药引?”

“心间血。”方应看说,“爱人心上三分的热血。”

我甚至觉得身上的血流都凝了片刻。

方应看感觉到我的颤抖,伸手想安抚我,却被我打开。我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平静的样子:“方应看你疯了?!心上三分,要是偏差一点,你……你不要命吗!”

“我当然要命。”他却笑了,“没命怎么逗你?”

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,不知该气还是该笑。

屋内的片刻寂静衬出了屋外突然的喧哗,方应看穿上衣服,示意我们出去看看。

 

毁诺城的仇家偏偏挑了城主息红泪带兵外出的时候闯进了城里。要论战力,现在的毁诺城敌不过他们。方应看听完,神态从容依旧,他自信地揽过我肩膀,向她们提议道——

来一出空城计。

在战术上,我当然相信自己比不过方应看。只是让我扮成传闻中“江湖第一美人”息红泪,在我看来实在不是个明智之策。

但方应看这么说了,也没人异议。待我装扮完,他的安排也布置完后,梅华阁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。我被他笑得紧张,又不知该怎么动作。

“什么都不用做。”他说,“站在窗前就可以。”

 

息红泪的衣饰是我在汴京也少见的华丽,红绸金绣,还饰着层层轻纱。若不是相信唐晚词,我几乎要以为她们拿了套嫁衣来诓我。

方应看看我走得艰难,索性将我抱起,抱到了梅华阁的横栏上。

日光透过梅树枝上的花与雪,使本温暖的颜色带上几分冷峭。风拂过梅华阁上的金玲纱幔,带着纷纷扬扬飘落的梅花,一副如梦似幻之景。

我坐在横栏上半回头,能看见底下正在战斗的人群,一把把刀刃反射着冷光。他们应该能看见这里。我想到这,转回头看向方应看,他也正看着我。

四目相接的那一刻,我看见他眼里淌出的明亮笑意。

 

“我想娶你,绝不是一句空话!我愿以我侯府数千兵马为聘,护你万世无忧!”

方应看说得大声响亮,似是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。

“你愿不愿意嫁给我,成为侯府的女主人?”

我感到胸腔中加快的鼓动。方应看笑着看我,眼神温柔得像是春天的水波。

我不敢再看他那样的眼神,教人陷进去便再不能出来。闯进城的兵马已经向后回撤,我自觉戏做到这里便是十足十够了,于是扶着横栏想跳下来。

方应看一把按住了我的手。他和我靠得那样近。
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”

“你不是……在演戏?”

“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。”他笑着望着我,声音轻缓而温柔。

“你愿不愿意,成为神通侯府的女主人?”

 

我看着他,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,他没有再拦。我在他眼中无数次看见自己的倒影,像是我背后的是什么景色他全不在意一般,此刻亦然。

我向前倾身,方应看怕我摔下来,虚扶着我。我伸出双手绕过他脖颈两侧,手指穿过他的长发,掌心抵上他的背脊。我想紧紧地抱住他,又怕用力过头再害他伤口裂开,于是显得这拥抱格外认真又小心。

我想到在风里飞扬的书页的余烬,清波碧水和满树桃花,飘在金明池上的红叶,凤仙鲜艳的颜色,千里婵娟上看到的明月和他。

他带我走过漫漫黄沙,陪我览过灯河闹市。他握住枪尖来救我,在我遇到困难时总能找到我。他那样谨慎的人,愿冒着极大的险为我闯上毁诺城,心上三分受的伤尚盖在绷带下。

他是那样张扬又骄傲的,玩笑的表面下藏着不知多少心计与谋算。可他愿抛掉所有那些利与弊,得与失,发自真心地看着我笑,给我他能给的全部的好。

我怎能不喜欢他。

 

我靠在方应看耳畔,压下声线里的一点颤抖,低声答复他。

“我不在意你侯府的兵马,也不在乎侯夫人的荣华。”

“护我平安,许我喜乐,一个方应看已足够。”

我按着他肩膀仰回身子,看到他还是那样认真地注视着我的双眸,一时竟想哭了。但我对着方应看笑起来,扬眉露出几分飒爽神气,提高了声音,一字一句用力肯定。

“你若敢以余生为聘,我便敢嫁!”

 

方应看看着我,片刻的惊愕转瞬化进欢喜里。他揽住我的腰,另一手扣到我后脑,让我稍稍低下头去,正与他额头相抵。他的声音里是怎么都压不下的笑意。

“敢。”

 

 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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